まるで幻の月をみていたよ
まるで幻の月をみていたよ
发布于 2025-11-27 / 24 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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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篇小说《第几次初会》Remake

给本站写的序:随便写着玩的小说,其实还并不完整,有些新的构思会慢慢写上,写完上篇关于电脑的博客说,要不转载过来吧,就这样转过来了,希望大家喜欢。有什么意见可以随时在评论区提出,以后可能拍成微电影的时候,会注意大家的意见。

当然文笔很差了,大家就当看个乐子。当然跟何度目没有关系啦,稍微抄一下标题。

本文作为小说与剧本的集合雏形,括号所呈现内容均为注释影视效果处理,部分方言文字仅为电影需要呈现。

醒来是在昏暗的地下室里,睁不开眼睛。我躺在地上,敲了敲额头,什么都想不起来。四周是狭窄的围墙围着我,前方勉强传来光亮,看起来像是走廊。我理不清情况,刚想合上眼仔细回想。

“卧槽你几把躺这弄啥哩啊。”粗糙的嗓门扰了灰色笼罩的寂静。我猛的睁开眼,他凑的很近,脸快要贴上,看到此情被吓的后退了几步。

“你是…”嗓子好疼,我咳了两声才勉强问出话。“你是谁?”

他穿着宽大的羽绒服,光线暗的看不清脸。

“wish today,我还想问你嘞,你几把是弄啥嘞大冷天躺地上冻不死你。”

我不理他,我还没有搞明白我的状况,也无法回答这人的问题。

“我靠你几把咋这样啊,你这人真是,我几把看你躺这问问你你还不乐意了…(声音渐小)”

乡音无改鬓毛衰,但我可不说乡音,我无视他站了起来,朝着光亮走去。

他骂着骂着,往反方向也走了。

真是奇怪的人。

这走廊不长,很快就到了亮处。紧接着,视线应接不暇被一辆辆汽车覆盖,整整齐齐延伸不到尽头。是小区的地下室吗。

盯着盯着,感到脸上被打上刺眼的白光。左顾右盼,汽车掺杂着缤纷的颜色,静止不动。我对此感到疑惑,听到摩擦声才觉不妙。

一辆高速驰骋的电动车撞了过来。

1

好像是晕过去了。我迷糊着,记忆像没倒过来的时差。

隐约看见一片漆黑,余光里的汽车消失殆尽。然后合上眼,就这样睡了过去。

“卧槽你几把躺这弄啥哩啊。”聒噪的嗓门冒犯了万籁无声的沉静。

半睡半醒间,我打量着似曾相识的场景,看着旁边自言自语的怪人,看不清他的脸。

“我靠你几把咋这样啊,你这人真是…”

完全搞不懂情况,发觉刚刚经历的情景正在回放,才觉察到什么。

我猛的站起来,不顾因久坐发麻的腿,发疯似地朝光亮处跑去,像是想起了什么。决心很快下定,我直奔到五彩斑斓的汽车中央,这里的汽车掺杂着过于鲜艳的颜色。狭隘的空间不会再有任何东西穿过。

我坚信着会有辆电动车凭空出现,冲着我疾奔而来——

全身都在发抖。

我说不出话,我想试着发出声音。或许是因为害怕。

直到发觉脖子被一双手勒紧。

“奇怪的颜色…”我的声带大概腐烂了,用口型这么比划着。

 

睁开眼,我还活着。视线和记忆都很模糊,我应该死了吧。

感受着肉体的知觉,我合上眼。

嗯?这哪啊,不像是病房。我这样想着。

我怎么没死呢。四周是那么昏暗,我看不出我的所处。不过被电动车撞了应该死不了。前面勉强有着些许亮光。我的眼睛好像有点对不上焦,是摄像头吗,不过被车撞到了变成摄像头很正常吧。听到脚步响起。奇了怪了,我没点外卖啊。话说医院一般不让把外卖送到病房里吧,回去真得说说这医院,治安不严。他凑近我了,我感受到了。我说啊,我还合着眼呢,这逼是要干啥啊。看我可爱要操我吗,不行不行我是男的啊。外卖放边上就可以了谢谢,我想对他这么说,我就张开眼睛。他怎么后退了,奇了怪了不是要送外卖吗。四周还是一样昏暗,这破医院光搁这省钱了,可以理解有的患者不能接收紫外线,但几把开个灯啊,乌漆嘛黑的吓不吓人。他好像说话了。是说话了吗,有点难以分别,在自言自语什么啊。什么冻不死,我在病床上呢,虽然没盖被子但不冷,谢谢关心。我是得什么病了吗。对啊,我什么病都没有啊,撞个车避什么紫外线啊。我思考着,不经意给自己逗笑了。那人好像见我笑嘻嘻的,又往后退了两步。神经啊,离我那么远,明明我很可爱的说。真是,大白天拉啥窗帘啊。我想站起来给他拉开。嗯?真是奇怪啊,我怎么知道现在是白天。我问他,请问现在几点了。

啊,我听到他颤颤巍巍的声音啊,说话抖什么啊。

他好像说不知道。我站了起来,看到光亮,大概是病房的门。

之前有个女生跟我说,你唱歌怎么还有颤音啊。

那我这会唱一首吧,你问我爱你有多深。

声音撞到墙壁,狭隘的反弹回来。我好像听到了混响的效果。

不对啊,我唱的是陶喆那个版本,但这会清唱也没插电啊。

汗滴到背上,酥麻的感觉有点恐怖。我也开始颤抖起来,是因为害怕唱歌才有颤音吗。我想起我最后问那个女生,那是好听还是不好听。

看到秩序井然的一排汽车,我忘了那个女生的回答。

2

“OK。”

感到身体突然变得很沉,我应该睡着了。

“你放轻松,跟我数,一、二、三。”

时不时有人对我耳语。

“当我数到三的时候,你就深吸一口气。”

温柔的声音,我感到安心。

“然后我会再数一遍,第二次数到三的时候,请你吐出刚刚深吸的一口气。”

疲惫被那个人一点点治好了,我现在能睁开眼睛了。

“你好,初次见面。”

跟之前不太一样,睁开的眼睛很清澈,因为我看到了一具和蔼清秀的脸庞。

他的眸子散发出忧郁的蓝,同样清澈。

“现在好点了吗?”

他的普通话相当标准,缓慢的语速嵌着细致和认真。

是医生吗。好温暖好熟悉。

穿着一件素外套,打扮精心的像要去约会。

如果是这样的人,我现在睡着也没问题吧。

好像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他呢。因为迷茫的时候,会只想在安全的地方徘徊。高挑的脊梁,会在现在保护我的吧。

我这会很累,就这样准备合上眼。

但我想起来还没向他道谢。

“谢谢你啊。”

略微沙哑的嗓音,不过没什么好担心的。因为那个人过会儿会拿水喂我喝的吧,真是个体贴的人。

那么,确认一下我睡在什么地方。

看到围着我的是汽车,嗯?有点不对劲啊。

“你该睡了。”

最后的意识是,看到他笑着说出这句话,背后是橙色汽车的车门。

 

黑暗里我被某种触感惊醒了,是凑近我的触感,我熟悉的触感,要用形容词的话感觉是“五大三粗”。

没觉得多么舒适,但没什么紧张的感觉。

可能这也不错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听到了怀念的声音。

“卧槽你几把躺这弄啥哩啊。”

我没睁眼,展了下胳膊,撞到了背后的墙壁,我知道我此时躺在地上,但没感受到他往后退了的两步。

“…躺地上冻不死你啊。”

这样的声音竟是有点怀念了,少小离家老大回。

“跟你说话呢。”

好像变了点台词,应该无伤大雅。

凑近我的感觉并没有变,我知道他正盯着我。

我满怀期待的睁开眼睛。

脸前是副看的见的,和蔼的脸庞,贴到了我的眼前。

我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普通话。

我大喊,不停的大喊,发自内心恐惧地大喊,声贝要震破我的耳膜,我也想震破他的。

贴在我的脸前的他的脸,不停的变着诡异的色彩,毁坏我的瞳孔。我感到天旋地转,耳边夹杂着我的尖叫和他的耳语。(特殊调色、特殊音效)

“OK。”

声音掺杂着刺耳的蜂鸣器,涌上蜂窝般的千疮百孔。

“你放轻松,跟我数,一、二、三。”

原本温柔的话语几乎无间隔的反复回响,像是来自深渊的回音。

“当我数到三的时候,你就深吸一口气。”

仅仅是声音,就令我喘不上气,像被人勒紧了脖子。

“一二、一二、一二…”

“三、三、三…”

“三三三三三三三三三三三三。“

“你好,初次见面。”

“好初面次,你见。”

“初次见面。你好,”

“你好,初次见面。”

紊乱的语言好像从未出现过。

 

……

3

我再次睁开眼,什么都看不见了,只剩视网膜的四角仍不停浮现着缤纷的汽车,我想这就是五彩斑斓的黑。

“卧槽你几把躺这弄啥哩啊。”

我又听到耳熟的阔绰嗓门,内心下意识敲响了警钟。

我吼了一声,全身抽搐着,祈祷他不要再靠近我。

“我靠你几把吓死我了,你要干啥啊。”

我听到他学着那已经陌生的乡音。我知道这是他的伪装。

我合上眼疯狂的大叫,直到那个人与我正常说起了话。

嗓子已经彻底沙哑,叫喊声不成样子之后,我绝望的睁开眼。

迫不得已只能接受现实,只是常事吧,这样想着。

我耗尽最后一丝气力睁开眼。

穿着是羽绒服,高领半遮,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那个人的脸,我认命。

“你把脸好好露出来。”

我对那个人说。

我要好好记住他那张和蔼的脸,我要诅咒他一辈子,刻在他的血液里。为什么,问问为什么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。我知道,就是因为他,我要被永远圈在地下室里,圈在那片五彩斑斓的黑里。他不是人,看到他的脸我就知道,那样慈祥可亲的样子不是人能长出来的。他是怪物,我命差,遇到了他这样的怪物,被怪物注视,被怪物蚕食。都只是我没那个活下去的命。即便如此,即便如此我也要记住那个怪物,刻进他的生命,时刻把对我数以百计的痛苦报还给他。

“中中中,我露,你别叫了听着怪膈应。”

黑发不知勤学早。我听着这难受的口音,和这委屈的语气。

“不中我跟你说,我给你讲我这个脸你看了也膈应。”

白首方悔读书迟。我应该好好学学语文,怎么脸看了会膈应。我知道,因为他是怪物,恐怖的撕下皮的脸我早已目睹,我知道他也知道,义正言辞喊道。

“好了,快给我看!”

那个人好像被我的吼声震慑,就着微弱的灯光露出全貌。

我感觉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。(只给男主特写)

羽绒服上是面淳朴的,充满了皱纹的脸蛋,像是刚下工的农工,左半边的脸皮有严重的烧伤痕迹。

那分明不是和蔼的面庞,反而有种犀利的沉重感。

我才发现他的脸上套着层薄薄的黑面具,刚刚才揭下。不以真面示人,这位可怜人经历了什么变故,落得如此辛酸。

我顿时愧疚之情大作,吼了这样一位可怜人。

我赶忙和那个人解释,随便扯了理由,什么离家出走,和家人吵架,刚刚意气用事诸如此类,生怕伤了老实人的心。

他立刻理解了我,还想要来宽慰我,他说他已到了不惑之年,这点小事不足挂齿。

“我是过来找俺妈来了,看你咋搁地下室睡觉。”

真是个淳朴的人啊。我开玩笑说是没有容身之处,流离失所。

“你们这年轻人啊火气都大,有啥事也不老吭气…”

我听着他跟我讲我丢失的一切。

“你这孩儿真能,咋弄类啊,有啥事是吧,都管跟父母说,你说开了,那都木事了。你说你这孩长的镇排场,别几把瞎想啊。”

我一边听他说话,一边道谢。

中。

我遗落的东西,好像又捡回来了。

我们好好告了别,他说,看见我这孩想起了他孩,那小时候也是不懂事,工地着火了,他孩跑出来了,他脸上留了疤。以后他孩就越来越懂事,他搁医院躺着,他孩跟他妈一块住,每天挑灯读书,还考上了重点高中,立志以后要做个医生,要研究除疤。

我听了也很触动,想起来不久前与心爱的高中失之交臂的时候是多么浑噩,举步维艰,我这么跟他说,我哪有他孩这样的悟性。

“戚,你这孩说话也可着趟。我跟你说。”

他闭了嘴,我也没再说话,耐心听他说完。

他说自己今年都40了。人生中有这么多些个诸多选择,没必要想哪个对哪个错,自己选了就行了。他说,就像他工作忙,还受了伤,没什么时间管他孩,就从来不管他孩,都是给奶奶带着,他也知道对他孩欠了太多。

就这样,我躺着,他蹲着,我们两个差了一代的人,聊的忽略了时间。

 

像在天平上寻找最好的平衡,我又醒了过来。

不平衡不让睡觉吗,我好害怕,身体就这样开始冷了起来。

大脑依然清醒,好像发生了什么像梦境的事。碎片一样的场景化作小雨,淅淅沥沥,在心脏上留下划痕,刻骨铭心。

没有任何大意,先观察了周围的情况。

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,这是个陌生的环境,至少我没来过。

是某个滨河公园。

有草,有树,真的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
天空灰的像哭过,我也哭了,感受到鼻尖的温热液体。

是为什么呢,周围没有任何动静。鸟儿大概被雨沾湿了翅膀,没再飞出来,细雨如丝,河水没有一丝波澜,只映着灰蒙蒙的天。

因为没有人会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。

我想握紧拳头,发觉握不动。

低下头来,手里攥着一本笔记本。

版型不大,刚到小学生用的作业本那么大。

上面画着印刷出来的油画,和着悦目的配色。

 

随手翻开,并没什么特别的内容,就是初中左右年纪的学生随口胡诌。

他这么写着,这是关于汤姆短篇的摘抄。

“一条物理学法则规定:数量为h的燃料能令质量为m的急遣船平安到达目的地。”

看起来像是某条文献的引用。

“第二条物理学法则规定:数量为h的燃料不能令质量为m+x的急遣船平安到达目的地...在太空这样的环境里,人的生命之脆弱易逝,有如拍在海边石头上的大海泡沫...”

m+x什么的,3p什么的,我依稀辨认着,懂得这只是随意的书摘。

他这么写着,这是什么几把。

我知道我的心跳比不过凌晨的喧嚣,在我承认喜欢你的那一刻开始,我就已经迷失了…

我幻想过无数次和你在海边漫步的情景,像是影视作品或小说里那样,这在我看来算是纯洁的交往…

我有时不喜欢燥热的夏天,蝉鸣和秋千或许只是灵魂孤独摆渡的产物。有你的日子里我更希望沐浴柔和的微风,仅仅是闲言细语就已足够…

可是每当想起这些,我还是想问,我们还能再见吗?

翻页愈发烦躁了,真是无聊的东西。

 

目光在某一页定格,这是一篇很独特的完整文字。

其余似乎都是碎笔,大量没写完的内容,有没抄完的书目、歌词诸如此类,再不济就是胡写八写的小说,是些乱码七糟的玩意。

 

游记《我的下午》

这几天颇不宁静,我便出来找寻真谛。我寻不到目标,也找不到终点。

拼好饭真是好东西啊,我天才般的在下单界面发现了自取二字,更惊奇的是字旁的小字闪闪发光,“省2.3元”。就这样,我奇迹般的找到了这样的真谛,仿佛大脑被舒展,被掏空了,我瞬间有了目的。

我走过层层交叠的长廊,也许是时势所至吧,我骑上了我比比亚迪少个比的雅迪。风驰电掣般的,我以45码的时速在嘈杂的市井里乘风破浪。红绿灯在我眼里形同虚设,无论是城市的主干道还是交错云集的小巷,都不存在了。即使错乱的车流阻碍了我的进攻,左转灯变黄之时,就是我的通路。破竹之势的骂语也顺着势头过来,我常听到什么,赶着去投胎。哈哈哈哈哈,愚蠢的人类啊,愚者说平等,后面忘了,我投的大抵是神胎吧,在你们这些凡人面前不足为提。我以灵活的姿态跨越层层艰辛,终于到了指引的终点。我看到店里柜台上,摆的密密麻麻的外卖袋。呵呵呵呵愚蠢的人们啊,你们不会享受一块五一杯的杨枝甘露,这是最新鲜的佳酿。在与未知的,隐秘神明使者的交涉之后,我珍贵地捧着这样一杯至宝。迫不及待了,蠢蠢欲动了,撕开爆浆的吸管袋,粗暴掏出里面的硬物,哈哈哈哈哈,我马上就能成就圆满夙愿了。没有多余的等待,只有迅速的吮吸,我声泪俱下,全身的鸡皮疙瘩舒展而开,廉价的糖浆和添加剂充斥着味蕾,これは仙酒也不能比拟的美味啊。塑料质感的爆珠被捕捉,甜而不腻如精液一般融化在口中,这简直就是我们穷人的琼浆玉液啊。没有欲求了,全身都在颤抖,为之欣喜万分,什么都没有了。

真是挚幸的下午。抚平了褶皱,层次分明的,我想起昨日的不快。我问我的炮友,你知道扶她吗。因为大脑已经在进化了,我自信愚蠢的凡人们都不懂我的隐喻。啊哈哈哈哈,不玩樱之刻你怎么会知道扶她的美妙,虽然我也没玩。他却出乎意料地回答,扶她就是男的长凶和比,女的长几把。我愣住了,扶她如此高尚的艺术,怎能以性器的形式委婉的表达出来。

此事的后续已不用提,都随着我那虚无缥缈的心灵,消逝了。没有了低级追求,没有了恶俗趣味,都消逝就好了。在新世界,我们将迎来重生,我能说的至此未尽,无从可说了。

 

看完之后我就合上了笔记本,也没往后再翻,只知道读了这所谓的游记,无言以对。

至少我看着看着,就忘了重要的事。

灰白色的天空透着稀薄的太阳,并不如何非常。如果此时是黄昏的话,很想看看夕阳呢。和什么存在的人,不存在的人。

因为我们存在于此,共处于同一空间,便共享着我们的感官。

在时间界定的从前,我们或许曾经仇视过,或是发生过什么,只是因为记忆的非线性,被忘记了那么一两段而已。

小时候做过的事,现在很难再记得了。

再甚者,前两年做过的事,不重要的也很难再记得了。

更甚者,前两周做过的事,不需要的也不用再记得了。

就算是看着同一块石头,不同人的也会看到不同的颜色。

是什么颜色呢,是否保留了他该有的美不胜收。

雨不会停了,此时的心境使然,阴雨远胜于黄昏。

于是他出现了,和蔼的脸逐渐淡去,趋于忘却。

只是带着黑口罩,鸭舌帽,骑着辆电动车过来了。

因为不需要的东西,可以忘记了,把有限的记忆用来存储需要的东西就够了。

“久等了呢。”

他说,这是好久前听到过,依然温柔的声音。

“初次见面。真是等了好久。”

我回应,现在只需要简单的问候。

“日记看了吗?”

他压低了帽檐,我知道他是指手上的笔记本。

“那篇游记是看过的,我很喜欢。”

其实是日记本吗,我没看太出来。

“哈?不是那个。”他看样子觉得我理解错了什么,很费解的跟我解释。“是后面写的,在最后那几页。”

我再度翻开笔记本,游记后面的内容并没有看,我以为那是没用的。

“啊…你现在看吧,我等你一会。”他走向河边,望向平静的河面,雨差不多停了,只剩残余的几滴滋润着空气。

 

9月32日 小雨

这是火灾之后的事,我和爸刚刚经历了这样一次大劫。我很失落,爸的脸上皱纹已经被可怕的记号覆盖了,还好爸的命保住了。爸记不清事,什么都记不住,医生说是灾后短暂创伤,我跟爸说我会治好爸的病。

到了时候外面下雨了,雨怎么浇不灭爸工地上的电机。爸说让我先回家,他跟工友回去关电机,说下着雨呢没事,我知道爸说到做到。快到家了,走在回家经常走的路上,听到了小猫的叫声。雨下的不大,但小猫凄惨叫着,我不放心去看了看。

我看见那个人把小猫困在树杈中间,小猫下不来,那个人一直这样看着小猫笑。我和他说,你不要欺负小猫。他恶狠狠地让我滚。

我回家了,以后我会帮小猫教训那个人。今天总是发生不开心的事,爸还在医院躺着,不知道小猫怎么样了。

 

我看着笔记本上稚嫩的字迹,与其他文字格格不入,我知道这页日记有些年头了。

阅读途中我早已想起来了,那是小时候第一次发现我与他人不一样的感觉。

相信谁都会有对小动物好奇的经历吧,我看到同龄人常会拿水灌蚂蚁穴,掰虫子的翅膀和身体。我对这些相当害怕,任何飞的爬的虫子在我眼中都会显得格外恐怖,我无法接受这些事物本身,自然就没有去虐杀它们。

但我很喜欢可爱的动物,像是小猫小狗,那时我发现我的施虐心相当突出。可爱的小猫我会找些装水果的那种常见的塑料格子箱,拿着箱子轻轻靠近他们,把他们扣在箱子里,透过格子孔看着他们在箱子里挣扎的样子,却始终逃不出来,会感到兴奋。为此花费数个小时,甚至一整天。某次去别人家造访,他家里养了小狗,我瞒着他挑了只可爱的白色小狗当做虐待对象。我提着那孩子的两只前爪,强迫它站起来,直到它站累了,两只后爪无法支撑地面,看到它在地面扑腾不停轮滑的样子,会感到满足。后来,院里的猫一见到我就跑,那只小白狗一见我就躲到桌子底下。

我在院子里的别栋发现那只很小的幼崽猫,是在雨天的低矮房檐下,它在那里避雨,母亲大概是去找吃的了。我不知怎么惹到它了,它突然躲着我逃走,想要往树上爬,但奈何发育不完全,无奈卡在了树杈上瑟瑟发抖…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,路过的行人看见我在观察那只小猫,呵斥我不要欺负它,我对此毫不知情,一时气急,让他滚到别处去。后来,别栋一楼的住户回了家,看到我在观察那只小猫,救下了它出来,同时也让我别再赶它到树上去。

现在想来,年少的行径恐有诸多悔恨之处,但时间的淡忘早已让人专注到了别处。过去不也是无法改变的吗,像这样“天花板上的妖怪”一类物事也不言而喻,都随那颗童心消了去。只是偶尔会回想起有这样一段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。

 

他从湖滨回过头看我,我示意已经阅毕。

“抱歉。”我低声郑重道了歉。

不知道是为什么道歉,但他默默接受了。

“那你呢?”我还是投注稍许期待问他,“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?”。

“对不起。”他也很郑重的比葫芦画瓢。

“那么,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。”他说。

“嗯。”我说我很喜欢他的游记。

“嗯,那么,初次见面。”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“初次见面。”我在心里默念。

雨又下起来,润物细无声。

就算不知道是第几次初会,请记得我与你相见的每一面,都是初次见面。

最初的后记

正文于2025.11.20 01:13写毕。

大概写了六个小时。啊只写出这么个东西真是抱歉,作为短篇小说感觉也是不够格的。写的时候一直在听《雨のち、ふたり》,耳机已经听没电了,微电影确定要拍的话,会用这首歌作为ED,这也是何度目的ED…其实我也搞不懂这是个小说,还是剧本,我是想把这个东西拍下来的,当然会改一些内容,毕竟小说写上头了就会有些拍不出来的东西…嗯作品名字抄了「何度目かのはじめまして」,当然何度目还没有玩过,只是借鉴了名字。はじめまして算是本文的核心主题了,我是在思考关于这个,还能延伸出什么样的思想。虽然写的很乱很不明显…我是想说我更想为剧本服务什么的()…本文是看了《蝴蝶效应》有了灵感,慢慢构建成型之后,写了这么一个小故事。

我知道就算作为剧本雏形,整体写的还是很差,我会加油,也希望各位能提出些许建议,能给我比若叶祥睦更高的评价…后半段大概就是胡写八写了,强行升华,强行转折强行扯,我最喜欢的结尾也因为太困写的不符合预期,我知道一个作品连作者都不认可的话,它是真够烂的。

以后会抽空重置,或者拍电影的话会改的更有意思点…

那么后记的碎碎念就到这里了,看到这里的人ありがとう。

AcCidental

后记之后

真是乏善可陈的剧本。即使比起初版修改了某些关键字句。我还是这么想,不过我想作为一部电影,对视听语言应该要更加注重和投入吧。比起这些,我的写作水平相当拙劣,甚至句子连穷酸劲都没有。或许我想创造像姜文电影中的荒诞意识,或是《波西米亚狂想曲》那样的天马行空和敢作敢为。

我会期待拿着残缺的蓝本,能在电影中的表现出更多我所想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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